当风吹起一缕缕色彩的时候,世界仿佛像雪糕大杂烩般,甜腻得醉人。
天上的云一朵一朵的,统统被染上了颜色。降下的雨竟是一滴一滴的糖浆。
某处下起雪来,片片的糖霜洒满整个城市。
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也都呼出浓厚的气息。
街上的空气非常缓慢地流动着,几乎不流通。
就连走在路上也感觉得到一股无形的阻力在细微地使每个动作都迟钝下来。
彩色的风扑上脸,随风刮起的一团棉花糖即缠绕在头上。
扯开来,开始融化的棉花糖粘得满头都是,也黏腻地附在手上。
往衣服上一抹,沾色了。
回到家中关上门的同时,门底把一堆的糖霜与糖汁一并刮了进来,沾着鞋,泼上地毯。
一阵雨后,屋檐都悬挂着凝固的琥珀色糖锥,家家户户用锤子一片一片敲碎,门前积起了一堆一堆的糖粉,糖堆的底部开始熔成浆了。
小鸟一不小心撞上缓缓下坠的云团,越是使劲就越被云团包围。
大熊依偎在杉树下歇息,轻轻一个呼噜,树上堆积如山的糖粉浆大把大把地滑落在大熊身上,死死黏住了。
成堆的鲤鱼在池中竟然不游动,除了一对对慌张的眼睛在迅速颤动外,身体都被镶在浓浓的池水里了。
世界很美好,很漂亮,很甜蜜。
但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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